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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忽然就生气了,“我问你为何!”

  “你吓唬她干嘛?”南阳祖师居然开始护我了,“她又没对为师做什么!是为师自己把自己气着了,反了你了居然还敢大呼小叫的了。”

  我没说话,低头笑笑。

  “那你们聊吧,我给你们泡点茶来。”

  “不必忙啦,我们这就走了丫头!”南阳祖师道,“还不走?”

  我没敢转身,我怕看到唐舜愤恨的眼神。

  更害怕在他面前哭出来。

  前人就是前人,何必玩装柔弱那一套,人心啊,最是经不起玩0弄的,好聚好散对彼此都好。我也是的,大老远的,来都城里无非是想看看他,既然看过了走就是了。还在这里忙前忙后图的是什么?

  难道就为了晚上他来的时候能吃一碗我亲手煮的面?

  “我可图什么呀,真丢人。”我抹了一把湿乎乎的脸,摇了摇头。

  “姐?”是红梧。

  “诶!怎么了小仙女?”

  “姐你怎么了?怎么哭了?让我看看!”

  “嗨,这不前几天把个话本改了剧本了,感情到了,感情到了!啊!艺术大概就是如此吧!”

  “别瞎编了,我给你擦擦……”

  “哎呀,真没事儿,去吧去忙你的吧,对了,收拾收拾,过两天等三姐他们排练的东西定了,咱就回家吧。”

  “诶,行,回了家,那姓沈的老头就不会成天来烦咱了。”

  我转身摸摸红梧的头,“姐给你煮点小馄饨吃吧?”

  “姐你饿啦?我给你煮吧?鲜虾的行不行的?”

  “行……都行……”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儿就行。

  我拼命按住隐隐作痛的头部,闭了会儿眼睛。

  早知道就听南阳祖师的,今生今世也不要再见唐舜好了。

  那两年我也有想过来找唐舜,他不认识我我就和他重新认识好了,反正最不济也是个熟人关系。

  可是我身体里的不是毒,是蛊。唐舜自小在三七堂长大,基本上就是药材泡大的,他天生的药香说白了就是这蛊的唤醒剂。至于我是怎么染上的这个蛊,说来还是因为那次造孽的解毒过程。

  冰玉心决是能解毒不假,和唐舜练的速度也无关,其实这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把沈如诗的蛊转到了我的身上。起初冰玉心决的力道特别强劲,能压制这个蛊的生长,可是当我和唐舜屡次接触,甚至有了更亲密的行为,这蛊自然就被唤醒了。这也就是为什么到后来马莉苏给我的buff也不好使了的原因。

  我离开大半年之后,南阳祖师找到的我,开始给我服用千秋丹。也不用多吃,每七天吃一个。说来南阳祖师也是个好玩的老头,起先我只叫他祖师,他就用鼻子搭理我,后来有一天,我情急之下喊了他一声大爷,他却颇为受用,打那以后,我再叫“大爷”以外的其他称呼,他都不理了。

  千秋丹我还是会服用的,但是这么频繁的见面,我体内的蛊果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。不过话说回来,不愧是官方的东西啊,减伤buff还是有用的,要不按照南阳祖师的说法,我现在和唐舜接触的这么密集,我疼也要疼死了,现在只是隐隐作痛。

  我迷迷糊糊的,只听到红梧的喊声,然后头上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帮我按压着揉,竟然舒缓了好多。

  “真是养了个好妹妹。”我无力又美滋滋的靠在她怀里。

  “三姐,你把包袱给我,我真的得走了,不走我命都没了。”

  “那你就见死不救?我这舞,根本就不行呢你就走了?鸿楼和卿楼要是因为这次献礼不成功倒了金字招牌,我看你找谁哭去!”

  “妈耶,有你这牌子也倒不了,乖啦,把包包给姐姐!”

  “呸,你想都别想!”她单手撑着桌子,一个用力,翻了过去到了桌子的另一边。

  “我把扇子借你,你让我走吧,好不好?”

  “许夫人!许夫人!亲王令到了,给您的。”算盘提着褂子的前摆,急匆匆的跑进来喊我。

  我皱了皱眉头,不好的预感要来了。

  “宣亲王令——今日未时宣许夫人带鸿楼卿楼众人前去宣亲王府接受审阅。”

  我接了亲王令,三姐凑到我耳边道:“看吧,走不了了吧?”

  你们搞什么呀,我只是个弱小的女配啊。

  不过还好,唐舜不在,我可以松一口气,这感觉真的很奇妙,明明想无时无刻不和他在一起,但是又要时时刻刻防着跟他出现在同一片空气里——为了保命。

  老太后的寿典终于还是来了。自那日没走成,我几次想离开都被不要钱一样的亲王令给堵了回来。

  不过不只是巧合还是唐舜故意躲出去了,这么多次入亲王府,竟然没有一回遇到他过。我有点窃喜,不见他也有好处,其一免受相思之苦,其二免遭头疼之罪。

  老太后一辈子都爱民如子,大家都对她又敬又爱,我也很喜欢老太太,毕竟她有点像我奶奶。我远远地站在搭起来的台子上看她,老太太被一群人簇拥着坐在主桌上,和一众孙男娣女有说有笑,沈如诗被老太后抓在手里,笑的鱼尾纹都更深刻了些。

  我看着她们亲密的样子,说实话真的有点羡慕。

  羡慕归羡慕,但我还是没办法忽略心中隐隐的不安,我觑着眼睛扫了一圈,各种有爵位的王子皇孙,将领功臣都来了,众位未出阁的公主也陪着自家母妃做好,可是好像没有礼王的身影。

  凉气从我脊梁骨冒出来,一种奇怪的想法在脑子里炸开,这么多的皇族人,包括一会儿皇帝也要来,这礼王——不不不,他应该不敢,毕竟还是小孩子呢。

  “老板!老板我可找到你了!你看看!”三姐已然上了妆,在灯笼烛火的映衬下,脸都亮闪闪的,好看的很,可是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焦急的神情。她拿着一把已然没有了扇面的扇骨给我看。

  “这……这怎么回事?这不是请都城著名画师给你画的?怎么的?让人给煮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