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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四十章 断魂曲(一)(2 / 2)

所有的声音都已经被淹没,只能够听见听见箭矢破空的锐利声。

我静静的趴在地上,胸口不由自主的起伏着,手已经攥成拳头状,心里紧张的要死。

箭矢差不多射了足足有二三分钟,走廊当中皆是闪着的寒芒的箭矢。

耳边的恐怖的破空声,仿佛空气都被成千上万的箭矢破凌虚空了。

我恐惧紧张的没有办法思考,唯一剩下的只有咒骂声。

“龙哥,你这保安大队张当的可不称职啊!”

我一声苦笑,秦龙也是无奈的说道:“没有想到,竟然会失策,真是出乎意料。”

我们几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,过了几分钟后,秦龙才在再次起身,去查探是否还有隐藏着的机关。

看着秦龙那一丝不苟,我就知道带秦龙来是最靠谱的,毕竟秦龙心细胆大,一身过人的本事,让人惊叹。

刚才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小插曲吧,毕竟谁都有失算的时候。

我站了起来,抖落身上的灰尘,朝着众人苦笑道:“要不是刚才反应快,那可就真的是全去见马克思了!”

孙倩呲之以鼻道:“你想去见马克思,人家还不待见你呢!”

“中外文化已经繁荣交互这么多年了,想必马克思也学会汉语了,到时候和马克思聊一聊我们社会主义有多么富强昌盛,人民安居乐业。说不定这马克思下辈子投胎就到我们中国来了!”

开玩笑归开玩笑,我们还是一个劲的朝着前方走去,那走廊当中极其的寂静,寂静的让人心里发麻。

走过了一个走廊,猛地从耳边传来叮的一声。

铃声?

我们寻着声音的来源,终于在不久之后见到了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铜铃,

铜铃足足有一百多个的,差不多每个有5厘米直径,铃体上窄下宽,横断面为合瓦形铃体,一侧有扉棱,舞面为平面,内有铃舌,上设有桥形钮,只不过在铜铃的身上都有一条金属状的小蛇在其上方缠绕,显得是极为的诡异。

铜铃的声音很有节奏,让人心旷神怡,仿佛步入了音乐的殿堂。

听着这古老的音乐,这也许就是我们和古人最为接近的一次。

共同享受同一种的音乐,而在铜铃之下看见的是一个木架子,在木架子上有很多乐器,都是青铜铸造的,至于是什么乐器我也不得而知。

这木架分三层,第一层有十二个乐器,看起来形状差不多,另外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是十二个,总共三十六个。

雅静告诉我最下边的那一层乃是“铙”,我看去圆柱形空甬与体腔相通,铙是中国古代使用的青铜打击乐器之一,其最初的功能为军中传播号令之用,流行于商代晚期,周初沿用。

宋代马端临《文献通考》载:“铜铙,浮屠氏所用浮沤器,小而声清,世俗谓之铙,其名虽与四金之铙同,其实异”

并且使用的时候铙口朝上,将空甬植于木架之上,铙确立了合瓦形的结构,出现了系列性的成组编铙,同时也奠定了青铜乐钟“一钟二音”的基础。

铙与钟的区别:甬下为铙,甬上为钟;甬中空为铙,实心为钟;无枚为铙,有枚为钟。

铙与钲的区别:小为铙,大为钲;宫殿使用为铙,战争使用为钲;甬无突起环或者孔铙,为有钲。

其余两层的乐器名字我也听不懂,只不过小道士和秦龙极为的感兴趣。

我看到第二层的金属乐器之上刻画着旋饰兽目交连纹,舞饰雷纹,篆间为两头蛇纹,鼓部相背为俯首展体式蛇纹,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被古人的智慧给震撼了。

毕竟中国人自古讲究,古今不分家,古代的东西今人要学习,尽管很多的东西都已经失传,但是不可置否,中国的古代人民还是为世界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。

小道士因为好奇,用手敲到了一下这些青铜乐器,可是手刚刚离开,就听见从那木架之上,传来了一阵诡异的乐符。

“龙膝扬扬,和铃央央,竟然是断魂曲!”

正当我准备去欣赏这音乐的时候,才知道一切已经迟了。

那断魂曲就好像是靡靡之音,直穿人的脑洞,我们几人全都身体绵软的躺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
“这曲子可以杀人!”雅静大声的对我们喊道。

“杀人!”我这句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说出来的,陡然间,我浑身都无法动弹。

难道真的如雅静所说这曲子可以杀人?

那一串玄妙的音乐在木架之上响起,我感觉尖厉的狂风呼啸着,我脑子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,这音乐太有魔性了。

那音乐的音符当中仿佛夹杂着血和泪,在荒蛮的历史年轮中撕心裂肺地演奏,声声落地,曲终魂断。

每一个音符都牵动着灵魂,我已经不能够呼吸,一种心碎的悲凉,从心底升起。

那浸入骨髓直至灵魂深处的杀戮,让我在趴在原地,默默的闭上了的眼睛。

闭上眼睛,心中的黑暗、恐惧、肃穆,另外空气中弥漫着深深的恐惧、不安、和绝望。那曲调迷惘而伤痛,空灵而悲凉,撕心裂肺,这一刻我渴望被救赎。

我不想死!

……

就在我感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,已经无力去抗争之时。

我用尽自己全身之力,想要紧紧握住雅静的手。

我和雅静的手指相隔只有五厘米,可是这五厘米,就仿佛天堑一般,难以逾越。

我的喉咙好像针扎一样,眼泪掉在地上,从嘶哑的喉咙当中吼出来三个字:“我爱你!”

我努力想要抓住雅静的手,可是未能如愿。

雅静早已经泪流满面,嘴型当中的三个字,我也明白。

我不禁想起我和雅静的承诺,我们这一生,只有死别没有生离。

“妈的,这些年轻人,都啥时候还想着谈情说爱,真是不理解!”

谁?

在万念俱灰的时刻,我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曙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