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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节(2 / 2)


  这一跪姿势便有些感人。司策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,而她抬起头正巧能看到对方下半身的某处。因为穿了西裤的缘故,贴身的设计隐约勾勒出了某个形状,害温蕊一下子就想到了别处。

  她对这个不陌生,甚至还曾很亲密,那温热的气息像是能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他脸上,搞得温蕊一下子便面红耳赤。

  她甚至听到不远处正品茶的余先生发出“啧”的一声,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。很快她整个人被司策放倒,对方一手摁住她的身体,单膝跪在了她的身边。

  那张熟悉的英俊脸孔凑了过来,另一只手轻轻拨开了温蕊无意中含在嘴里的几丝长发。

  “其实含着也挺好的,但我看了受不了。”

  太性感太诱人,让人不由自主便联想到从前那个楚楚可怜弱小无助的小女人,倒在他的怀里嘤嘤喘气向他求饶的那个女人。

  从前温蕊是水仙,如今成了带刺的玫瑰。但不管哪一种都让他迷失心智。

  温蕊浑身被他压制动弹不得,听到这话却倔强地咬了咬唇,眉眼含笑:“受不了也受着,我现在跟你没关系。你要实在想要,我打电话帮你叫个……”

  话没说完对方直接低下头来,双唇覆住了她的嘴。

  司策说吻就吻,不带一丝前兆,把温蕊也打了个措手不及。身体里残存的对他的记忆并未全消,此刻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似乎更被激发了出来。

  一切都不熟悉,唯有眼前这个男人过于了解,强烈的对比让温蕊有片刻的失神,就这么由着他攫取了片刻。直到记起还有余先生在场,她才回过神来一个用力,狠狠地咬了司策一口。

  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来,也让他俩同时恢复了理智。温蕊抬手就要煽他巴掌,却被司策及时出手捏住了手腕。

  他的下唇带了一丝血色,笑起来反倒添了一丝男人的媚气,开口时声音慵懒,整个人显得有些玩世不恭。

  “小心手疼。”

  这么不正经的话根本不像会从司策嘴里说出来,温蕊微微一怔,紧接着对手放开她的手,手指从她唇上滑过,抹去了自己的血迹。

  “刚刚那个,只是惩罚。”

  “惩罚什么?”

  “惩罚你动不动就叫别的女人来侍候我。我没那么不挑,也没有碰不喜欢的女人的习惯。”

  说完又想凑过来吻温蕊。

  这一回后者有了准备,立马把头侧向一边,害司策只吻到了她的几绺头发。趁对方失笑的间隙,温蕊一个用力拿膝盖顶了他一下,虽然没顶中要害但总算把他逼开了几寸。她便抓住机会慌乱逃出,起身的时候借着整理自己的衣服掩饰从头到脚的尴尬。

  让人稍感安慰的是,余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,偌大的练习室里只剩她跟司策。或许也因为如此这男人才如此肆无忌惮,露出了他平日里正经外表下真正的内里。

  温蕊恨恨地瞪他一眼,揉着刚才被他攥红的手腕。

  -

  中午在余先生处吃了简餐,因余先生下午还有事要忙,温蕊便跟着司策告辞离开。

  后者开车送温蕊回家,温蕊本以为他会提过年这一茬,没想到开了一路闲聊了一路,司策却只字未提。

  路程过半的时候,温蕊突然收到了李诗琴在微信上的单q,让她赶紧进群聊。

  四人小群里这会儿正聊得热火朝天,说的只有一件事情,就是关于卫嘉树退学的一事。

  潘霜:【消息准确吗?大过年的别是谁搞的无聊流言吧。】

  贺晓鹿:【就是啊,他都大三马上升大四了,现在退学太可惜了。他学习成绩还行吧。】

  李诗琴就问温蕊:【蕊蕊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,他跟你说了吗?】

  温蕊:【没有,我没听说这个事,我最近跟他也没联系。】

  出了顾依雯这么大的事,卫嘉树就没再找过温蕊。原本她还想着对方若是不肯分手,自己要怎么处理这尴尬的局面。没想到卫嘉树就跟神隐了一般,别说主动找她,就是脱口秀圈子里的其他人,也都没再见过他。

  憋了这么几天,却憋出这么个大消息,温蕊也是始料未及。

  几个人在群里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,一直到车子驶进百汇园的大门,温蕊才听到司策冲她说了句:“他来找你,应该是有事要谈。”

  温蕊听到这话抬头,果然看到卫嘉树站在黑黢黢的门洞口,正望着车子驶来的方向。

  司策将车停到了对方跟前,冲温蕊道:“下去谈谈,我在车上等你。谈彻底点,分得干净些。”

  他说这话时表情十分严肃,温蕊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。确实应该分得干净彻底,把话都说清楚,以后也不必再有牵扯。

  她和卫嘉树,终究是不可能的。

  温蕊开门下车,走到了对方跟前,开口前先观察了对方几眼。几天不见卫嘉树明显憔悴了许多,但并未太过萎靡。他冲着温蕊微微一笑,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初见时的那个少年模样。

  温蕊这才发现,他笑起来和记忆中的司策有点像,也曾是那么阳光那么温和。

  她当年之所以会跟他做朋友,或许也是因为他身上带了一丝司策的影子吧。

  两人就这么站在司策的车前说话。

  温蕊没有迟疑,开门见山便问了退学这个事儿:“……所以这事是真的?”

  “是真的,我已经跟学校提交了申请,下个学期也不会再回去上课。”

  “因为什么,顾依雯?”

  “都有吧,一来是因为她,二来也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气。我父母可能有送我出国的意思,但我暂时没有想过继续上学。”

  “那社团呢节目呢,都不要了?”

  “不是不要,是要不起了。”卫嘉树说这话的时候,嘴里浮起了一丝苦笑,“我做了错事,该付出点代价,不能像没事人一样。以前我以为可以,但那个死掉的孩子提醒我,其实我不能。”

  他突然提到顾依雯的那个孩子,温蕊有点措手不及。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,安慰对方还是痛骂对方,似乎都不太合适。于是她只能挤出一丝笑来,转了个话题:“那你保重。”

  “会的,你也是,以后暂时只能手机联系了,你要找我帮忙随时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