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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节(2 / 2)


  这些长安都不是很关心,一来周修远的能力必定能搞得定,二来这不关她的事。长安唯一觉得诧异的是,本该在郡主府的陆承礼不知何时入了周修远的眼。没有参与科举直接被任命为吏部侍郎,且似乎颇得周修远的信任。

  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,陆承礼为何会跟周修远搅和在一起?

  虽然这么认为有些不太理智,但长安在知道的一瞬,陡然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感觉。

  男儿志在四方,想要一展手脚,这些都可以理解。长安也知道他恢复清明之后不喜窝在后院,但他若有思想有抱负,大可以跟她开诚布公地谈谈,为何不声不响地投入了周修远的门下?是怕她阻拦,还是别的什么……

  长安感觉十分糟糕,她这是被陆承礼给看低了。

  ☆、第一百零六章

  陆承礼之事, 给长安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创伤。虽说这么说颇有些矫情, 但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起,长安便与陆承礼相依为命。在她的心中,陆承礼的意义不仅仅是亲人, 更多的是一种特别的依靠。但似乎清醒过来的陆承礼心中, 并非这样看待她。

  心情郁郁, 却又不能怪陆承礼什么。毕竟如何看待陆承礼, 只是她的一厢情愿。陆承礼没回应同样的认知, 是他个人的选择。若强行去愤怒, 怕是陆承礼会认为她不知所谓。

  长安憋屈了几日,周和以看不下去,连人带被子一起掳了, 驾车去京郊。

  一晃儿就又是一年夏。从年前明德帝驾崩到年后周修远登基, 再到如今朝堂初初稳定下来,眨眼间四个月过去。

  春花落尽,夏花刚起,正是不冷不热适合泛舟的时候。

  长安窝在周和以的怀中,仰头看他弄了一篮子不知什么品种的野花搁手边。长臂环着长安,手里不紧不慢地编,很快编了两个十分精致的花环。

  一个戴在她头上, 一个就扣在了豆豆的头上。豆豆是一条白犬,是曾经长安命人寻来哄陆承礼的三个小玩意儿其中一只。

  当初三只犬,黑白花三种色。陆承礼选了花的,周和以这厮瞧见了, 闷声不吭地掳走了白的那只。剩下的那只小黑,长安自个儿养着。嫁入溧阳王府快一年,长安从未在府里看到过,都忘了周和以还养了只狗。此时看到这么灵动的白犬,她还颇为惊奇周和以这家伙居然有耐心养宠物。

  瞧这狗戴花环斜眼瞧人的姿态,颇有点宠似主人型的味道!

  周和以不大会哄人,见花环扣上去长安笑了,他心头那点不舒坦也就松开了。

  陆承礼的事儿,早在陆承礼登上安王府大门那一日周和以便知道了。一直没告诉长安就是怕她会多想。不过陆承礼这事儿不能说做得不对,跟着周修远,总比跟这着他有前途。但陆承礼不知会长安的行径,确实有些轻慢了。

  周和以没说话,心中却记了陆承礼一笔。

  如今是国丧期间,忌酒色。说来周和以自从出事以后,已经许久没碰过长安。长安身上那股清淡的香味儿跟长了尾巴似的,一下一下地勾得他心慌。此时怀里抱着娇软的人儿,他总有些压不下那股冲动。

  “等京城之事尘埃落定,长安你跟我去北疆。”

  上辈子周和以从未要求姜怡宁跟他走,一来嫌弃姜怡宁累赘,二来觉得没必要。但如今一想到他要在北疆几年不能回京,放长安一个人在京城,他就觉得无法忍受。

  长安眯着眼斜他一眼,抿着嘴,没说话。

  见她不开口,周和以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:“本王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,你且安心,北疆那边虽冷,但本王保证不会比京城差多少。”

  长安懒洋洋道:“我去做什么?又不会用兵,又不会打仗,过去了也是累赘……”

  话还没说完,周和以眼一眯:“你去不去?”

  “不去!”

  “你不去,本王的孩子谁来生?”周和以憋得难受,又撒不开手松开长安,一时间脸色古里古怪的,“姜长安,你莫不是想叫本王断后!”

  长安被他抱得难受,扭来扭去的想挣脱他的怀抱。周和以年轻气盛,又憋了许久。没扭一会儿,他的脸色就渐渐又青又紫了。周和以低低地咒了一句该死,一把搂起长安就飞身离开船只。对不住了父皇,请恕儿臣不孝!

  因着陆承礼之事,周和以带着长安在京郊别院住了好些时日才回。

  两人回府发现,许久没露脸的陆承礼一早便登门,此时就在花厅里等着他们。

  许久未见,陆承礼还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打扮。一身碧青的广袖长袍,后脑勺头发已经长出来,用玉冠束着,眉宇间清淡温和。他见着长安,弯眼便是一笑。放下杯盏起身就向长安迎来,走动时,手腕上叮铃叮铃的声音传出。

  长安眉头皱了皱,松开些许:“承礼。”

  陆承礼嘴角的笑意一顿,复又恢复自然。

  他点了点头,轻轻应声道:“许久没来看你了。今日来瞧瞧你。”周和以就在长安身边,他说完这一句,转头又对周和以行了一礼。

  周和以淡淡道了句,义兄不必多礼。一手牵着长安,走到主位上坐下。

  下人们奉上茶点,陆承礼目光在长安身上落了落,继而笑着又走回原位坐下。这么一会儿,若说他没察觉到长安的疏离,那是不可能。陆承礼心里稍稍一想,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。但投入隆惠帝门下这事儿,一时半会儿跟长安解释不清。

  心中幽幽叹了口气,陆承礼无奈:“长安可是生我气了?”

  他这口气一出,两个人脸色微变。

  长安是一愣,周和以则是蹙眉。周和以心中是十分厌烦陆承礼的存在的。长安之所以对陆承礼特别,割舍不去,不过是‘陆承礼’陪她度过最艰辛那段时日。在她心中,‘陆承礼’是她亲密无间的亲人,是不能冷落的寄托。但事实上,陪长安度过那段时日的人其实是他,只是顶着陆承礼的皮囊而已。

  仿佛吃了死苍蝇一般的恶心,但这种恶心还不能托之于口。

  周和以听陆承礼亲昵地唤长安闺名,心中涌起的那股暴戾就没办法压下去。

  陆承礼不知他心中所想,但也看得出周和以厌恶他。得到这种厌恶,陆承礼一面觉得荒谬可笑一面又忍不住窃喜。在不知道长安曾是自己妻子之前,陆承礼对周和以只有敬佩和敬仰。而在得之之后,他不可抑止地对这个人生出了恶意。

  夺妻之事,不论周和以知情与否,都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儿。一面膈应着周和以,他一面将自己的作为避重就轻地解释给长安听。

  周和以勾起一边嘴角,一手点着桌案,似笑非笑地听着。

  长安没注意到两个男子之间的小机锋,在听完陆承礼的解释后,心里那个疙瘩总算是消了。她对陆承礼素来宽容,当即便露出了个笑脸。

  陆承礼见她笑了,立即也笑:“一直没敢来就是怕你生气。”

  长安摆摆手,表现得十分通情达理:“朝堂之事,你有分寸便好。”

  陆承礼在成功膈应了周和以以后,也没多待。虽说朝堂渐渐趋于稳定,但吏部的职务还是很重。尤其周修远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加开恩科,年后又要又一次科举。陆承礼拒绝了长安留饭的提议,甩着袖子,叮铃叮铃地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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