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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室撩人第6节(2 / 2)


  但他终究还残存了几分理智,只盯着这张祸国般的脸孔冷哼道:“我若帮你,你有什么可给我的?”

  “民女帮、帮王爷画、画人像……”

  “那不够,你该知自己犯的是什么罪。本王从不帮不亲近之人。除非……”

  他顿了顿,眼睛里已露出一片腥红,“你做我的女人。”

  余嫣愣住了,瞪大眼睛望着他,像是被吓着了一般。萧景澄却浑然不在意,嘴角微勾道:“天下男子皆一样,你不会以为我比萧晟好到哪里去吧。只不过他帮不了你的事情,我能帮你。做不做全由你。”

  余嫣一时忘了身上的药性,只茫然地盯着萧景澄。她77zl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,只是实在太过震惊。

 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得对,天下男子皆一样,这话一点儿也没错。

  可她现在还有得选吗?不选萧景澄便是死路一条,她得罪了萧晟即便唐庆案不判她死刑,她也难逃被折磨至死的下场。

  而跟了郕王……

  至少他可以帮自己洗脱冤屈,或许还能令她再见父亲一面。父亲如今正在前往崖州的路上,若就这么死了此生便相见无望了。

  她已被命运逼到了绝境,再无前路可走,萧景澄是她濒死前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了。

  明知这是最好的选择,余嫣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。但她不敢哭得太久,在萧景澄耐心耗尽前终于微弱地点了点头。

  这一点头,便是将自己以后的命都定住了。

  萧景澄见她答应得勉强不由失笑,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乘人之危的伪君子。

  “这般不情愿,是还盼着案子结了能再过回普通的日子?可你该知道即便你无罪,即便萧晟不找你麻烦,你既是罪臣之女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。”

  余嫣是在狱中的时候才知道父亲的案子盖棺定论的,也就是从那会儿起她便从良家女成了贱籍。那时候她一心只想着如何洗脱冤屈,却忘了自己的这一层身份。

  如今萧景澄一提醒她才明白过来。

  是啊,即便不当萧景澄的女人她也无法再过回从前余家小姐的生活,她是贱籍,且是罪臣之女,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,那便是教坊司。

  那是个明面上为曲苑坊实则为官家妓院的所在,去了那里的女子从此只能成为男人的玩物。命好的被权贵带出那个地方娇养起来,做着以色事人之事。命不好的从此便留在教坊司内,整日侍候不同的男人。

  且纳入贱籍世代连坐。

  不必细想也知官家女子去到那种地方会过得何等凄惨。

  余嫣怕了,真的怕了,想到这里她又用力点了点头,生怕萧景澄反悔一般。

  萧景澄被她这举动逗笑了几分,终于好心拿了块布进过来塞入她口中,以免她难受时咬坏自己的手。随后又吩咐人备了多作的凉水过来,又因别苑内皆男子不方便入屋,只得由他亲自替余嫣换水。

  那一整夜他都在为余嫣换水,合欢散的药性实在太烈,虽有凉水泡身余嫣还是时常受不住。萧景澄便留在屏风外头,耳边皆是她发出的细碎而折磨人的声音。到最后他实在听得有些烦躁,也担心她泡多了凉水会生重病,于是撩袍进了净室,将手放进了凉水之中。

  余嫣那会儿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,都没察觉到萧景澄有进来,半梦半醒间只听得他说了一句:“疼便忍着。”

  紧接着发生了什么便记不清了。

  她只记得自己那晚终于还是昏了过去,而在失去知觉之前药效似乎减轻了几分,身上也没烫得那般厉害了。

  她不像是被药折磨得昏过去了,反倒像是终77zl于得了解脱般安然地睡了过去。

  第8章 堕落  一是为妾二是做外室。

  第二日一早,余嫣独自一人在床上醒了过来。

  这屋子便是昨夜她待的那一间,屋内的摆设一如萧景澄那个人一般。

  一想到他余嫣便记起了昨夜之事,脸上如火烧般得烫。

  她究竟为什么会答应对方那样的条件,是合欢散的药性太强令她失了心智吗?

  做他的女人,要怎么个做法?她现在的身份既是囚犯又是贱籍,与他有着云泥之别,自然不可能八抬大轿入王府。只怕连她脚底的泥都不配沾上王府的青石台阶。

  她只能是个奴婢,永远依仗着他人而活。

  想到这里余嫣心里又升起几分悲哀,只是她来不及暗自伤神,就被萧景澄叫了过去。

  堂屋内萧景澄正要用早膳,见余嫣进来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一旁。余嫣进屋后恭敬地跪了下去朝他磕了个头:“民女谢王爷救命之恩。”

  不管他后来提了什么条件,至少昨夜他将自己从萧晟手中救出是真。

  萧景澄也不拦她,由着她磕完头后才命令她:“把头抬起来。”

  余嫣便不起身,就这么跪在他的身前抬眼望向他,认真听他说话。

  “我问你,唐庆一案究竟怎么回事儿?你此刻有这个机会将事情说清楚,但也只有这一次机会。我这人从不心软,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给人机会,所以你最好想清楚,把事实都说出来。”

  余嫣点头称是,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。其实她能说的也不多,事发之时乃是深夜,她一直在屋内睡觉,直到天亮后顺天府的人找上门来,说她杀了唐庆她才知道前晚京城内竟发生了如此大事。

  听官差说,他们在唐庆别苑后面的湖里捞起来一包东西,里面有沾了血的榔头还一套血衣,还有那枚她八岁生日时父亲着人为她打造的簪子。

  这簪子乃父亲亲手设计,图案仅此一件,且簪子内里还刻有她的小字蓁蓁,这便成了她杀人的物证。

  而更令她不解的是,自小服侍她长大的丫鬟芳芩竟也反口,指证她昨晚半夜偷溜出去,一直到天亮才回来。

  还说她回来时衣衫不整,身上还带了血污,脱下来后命她将罩衣给洗了。一众官差跟着她到了后院,果然发现院中井边泡了一盆衣服。

  只是那会儿衣服泡了一阵子,已是看不出上面是否有血了。

  但凭那簪子和芳芩的口供已足够定余嫣的罪,她当场就被官差押去了顺天府,从此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。